等等,這到底是普洪還是洪普啊我說(笑),本來很嚴肅的文怎麼突然被大量砂糖佔據了?!
這次還是沒能讓羅德和基爾兩個來玩愛的廝殺戲,然後伊莉莎白的腐女性質也還沒完全發揮,
下一次的題目就朝這個方向去好了



  「喂,一起去打獵吧!」他問。
  「噗……,現在我可不做那種粗魯的事情哦!」
  為什麼微微皺眉呢?是不是可以私自解釋成:邀約被拒絕所以感到失落?
  不經意的,莞爾一笑。

  「如果是坐下來看天空的話,我倒是可以奉陪哦!」她說。
  「……啊?才不要。」
  如果小少爺問起為什麼本大爺會出現在這裡,那傢伙應該會很無情的回答:他只是來這裡看風景,羅德里赫先生。
  光是想想,就夠令人惱火。

  一直以來總是逃避著,兩人的世界唯一交集的那片天空,只要抬頭仰望,就會發現在天恐彼端的軌跡線,正在逐漸消逝。於是提醒著兩人,彼此之間的關係正如同那長長的軌跡線,雖然不斷往前延伸,但最初的交點好似被橡皮擦抹過,只剩下淡淡的痕跡。

  「路德維希,我要離開這裡。」他提起皮箱,這麼對正在看著報紙的弟弟說著。
  「羅德先生,我要離開這裡。」她放下婚戒,這麼對正在彈奏鋼琴的男人說著。

  從今以後該到哪裡落腳呢?並沒有頭緒。但兩人卻從沒想過,彼此身邊刻意保留的位置。
  正確來說是不敢奢望。
  她踩著自身熟悉的舞步,往西方走去,沿路留下了恍若是訊息的痕跡,風一來,全都被捲襲而去。他踏著一如往常輕鬆自適的步伐,往東邊邁去,晃著其實空蕩蕩的皮箱,也許一個人也很快樂。
  然後,軌跡線淡的什麼也看不見了。


  並不該是這樣的,堅強的匈/牙/利女孩,伊莉莎白啊……。
  結局並不該是這樣的,自信過人的普/魯/士大爺,基爾伯特啊……。
  ──把動作放慢讓我追上吧,你身後的軌跡線。

  撩起裙擺,鞋子的跟有點高,並不好向前跑,索性就把鞋子捨棄了吧,為了追上他,有許多事物都是可以放棄,無視的。打在胸前的蝴蝶結使呼吸困難了一點,纖細的手指狠狠地將紅色緞帶往旁一勾,漂亮的曲線隨著風飄逝,越來越遠,往草原的彼方而去。
  敞開的衣襟,胸前趕到一絲冷冽,漸漸被熾熱的汗水取代,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在大地間慢跑,最後一次,決心拋棄那個野性十足的自己,最後一次在草原上盡情奔跑,記得,基爾伯特也在身邊。

  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麼說:「"你"果然還是比較適合當女人嘛!」
  本來就是女人了,伊莉莎白邊回想邊傻笑著,如果不是因為身為女人,怎麼會因為那個微笑而怦然心動呢?而那份悸動不斷延續下去,既使軌跡線的終端已經消失,卻還在往前無限蔓延,至今依舊是如此。
  啊啊,為什麼迫切希望追上他的心情這麼痛苦難耐呢,如果人會飛的話……。
  她是勇敢的匈/牙/利女孩,所以可以在奔跑中對著蒼穹哭泣。


  本大爺,總是這樣自稱自己,被這個亂世幾乎遺忘的自己。
  重重掉落在雪地上的皮箱已經無暇理會,雪積的有點厚,既使穿了長靴還是感到行走困難,更不用說跑步了。不耐煩的皺起劍眉,吶喊聲不能將他的迫切傳達到西方去,風雪阻礙
了他回頭,韃靼的呼喚就在身後,每一寸冰冷都像是雪夜中將人拉至幽谷的那雙,失去血色和溫度的手。

  被厚重的西裝與襯衫包裹的身體,裏頭是一片濕熱黏膩,雖然還嫌寒冷,但還是脫除了一件件束縛自己的外衫,扯掉領帶,脫除了背心,只剩下路德維希特地幫他挑的冬季襯衫。

  閉上眼,大草原上的那抹微笑融化了周遭的寒氣。
  以婚約投靠羅德里赫前一天,她說:「一起去草原吧!」褪去了一身剛強的軍服,輕輕撩起裙襬,那是在伊莉莎白身上難得一見的洋裝,十分隨意地,將乳白色的涼鞋刻意遺忘在一旁放著野餐籃的地方,被拉著手腕往前奔去。
  「喂喂,妳這是在幹嘛啊!」疑惑地問。
  「當然是賽跑啊,沒有終點的!」
  她回過頭的霎那間,終於了解了多年以來對於伊莉莎白有時候會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話,然後別過頭的原因是什麼了。
  初戀這種事情,早在基爾伯特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妳果然還是比較適合當女人嘛!」
  打從內心覺得,女人是禍水這句話一點也沒錯。過去不是對伊莉莎白是女生這件事難以啟齒,而是自從喜歡上她的那一天開始,看見她趨漸成熟的外貌與心,就會不由自主的心動。

  
  然後,在蔚藍天際千迴百轉的軌跡線,終於趨近交集,之後,並行。
  怎麼辦,基爾伯特覺得自己的眼眶濕濕熱熱的。

  「……呼哈……哈……」彼此重疊的喘息聲越來越清楚明顯。
  「……伊莉……莎白?」不可置信地看著一樣向自己奔馳而來的少女,基爾伯特瞇起雙目,加快腳步,迫切地想確認那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基爾伯……特……哈呼……基爾……」
  他可以聽見微弱的呼喚聲進入自己耳裡,基爾伯特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可以張開雙臂迎接他朝思暮想的人嗎?只是有點擔心是不是會被平底鍋伺候呢……,無所謂。
  基爾伯特攤手,可轉瞬間,奔跑的少女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似的,重心不穩地踉蹌往一旁倒去,然後,沒有起身。

  「伊……伊莉莎白──!」
  上一次被基爾伯特這麼稱呼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伊莉莎白無力地撲倒在地,果然女孩子的體力上限就只有這樣而已嗎?她苦笑。
  好不容易看到他的影子,好不容易聽到他呼喚她的名字。就這麼昏死過去的話,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居然讓說出心意的機會消逝在眼前。
  「喂……沒事吧,妳……伊莉莎白……?」
  那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力道和溫暖,基爾伯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的眼前,將她從地上輕輕扶起,大概是怕冒犯到她吧,除了扶著肩膀之外很規矩地不觸碰到其他地方。她可以確實感受到基爾伯特在自己的耳邊喚著自己的名字,那是難得擔憂的語氣。
  「只是體力不夠而已,笨蛋……。」虛弱的回答。
  「……。」
  撐著眼睛,基爾伯特一臉憂心,一點都不適合平時狂妄自大的他。
  「吶……基爾,要是你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有很多人會傷心的呢。」
  意有所指地緩緩說道,還是忍不住去觸碰了他因為緊張而緊繃的臉頰。
  「會為本大爺……傷心的,也包括妳嗎……伊莉莎白?」
  一副快哭出來的小鳥大爺,伊莉莎白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為什麼現在她眼中的基爾伯特就像小孩子一樣可愛呢?回答與否,不是話語可以操控的,尤其是像他們這樣感情不善言表的人吧。
  緊抓著基爾伯特的衣襟,伊莉莎白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然後在基爾伯特會意過來之前將身體往前傾,準確地吻上了那有點因為乾燥寒冷而龜裂的唇。
  「……!伊、伊莉莎白白白白白白白白──!?」
  分離後,用衣袖擋住自己半邊臉頰的基爾伯特將身體微微往後傾,不可置信地嚷嚷著。
  「這是我的回答哦。」
  「……欸?」
  基爾伯特思考了半晌,終於理解伊莉莎白話中之意,臉頰瞬間竄紅,別過頭,斜著眼,以眼角的餘光瞄向伊莉莎白,腦中盤算著什麼,在伊莉莎白打算開口詢問之時,基爾伯特猶疑著不知道該放哪的目光,聲音有點沙啞。
  「本……本大爺……,可以……可以……」
  「給我一次說完。」笑裡藏刀。
  「……本大爺,可以抱妳嗎?」終於鼓起勇氣這麼說道,眼角的餘光落在伊莉莎白身上,害怕自己的請求會被拒絕。
  「嗯……可以,不過要負責抱我回家哦。」
  大方的匈/牙/利姑娘敞開自己的雙手,臉上漾起一朵等待已久終於盛開的笑花,燦爛如朝陽。眼前的普/魯/士大爺卻羞紅了雙頰,俯身,用力地將少女擁入懷中,緊緊地、緊緊地,怕被搶走似地,讓懷中的人兒有點喘不過氣,卻還是笑著。
  「本大爺說啊……」
  「嗯?」
  「……下次別再把蝴蝶結扔掉了。」




不喜歡看悲劇,所以也討厭寫悲劇。
對於普洪這個CP,一直以來都想逆轉兩人既定的關係,最好來個丈夫情夫大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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